沈今朝露出惊讶的样子，“两个人？”
“嗯，我梦见，我分裂出了两个人格，一个是我，一个是个很坏的家伙。”林暮撇撇嘴。
仿佛提到另一个人格都觉得讨厌。
沈今朝哦了一声，“那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，他和我完全不一样，却还要霸占我的身体……”
少年开始倾诉。
他说一句，系统吐槽一句。
【就是说，林暮是真的好单纯啊，他真的好单纯啊，还假装是做梦梦到，他真的以为咱们毫无察觉吗。】
【联合一下他平时的奇怪之处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，他有问题吗？】
系统都不敢相信。
林暮这么犯蠢，第二都不拦他一下？
事实证明第二并不介意沈今朝知道。
他甚至很想让沈今朝知道他的确切存在。
所以他无所谓林暮的犯蠢。
反正不是他犯蠢。
“姐姐，就是这样，我好害怕啊，我要是变成那样的神经病怎么办？一下是我自己，一下变成另外一个人？”
少年说完了，腻在沈今朝怀里撒娇。
女孩露出深思的表情。
林暮紧张起来。
“唔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，我岂不是就有两个亲爱的弟弟了？”沈今朝笑着。
少年脸色涨红，扑进她怀里，“姐姐！”
“姐姐真是这么想的吗？”
“嗯，不如这样好了，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。”沈今朝搂住比她还高的少年轻哄。
林暮仰脸看她，“什么游戏？”
“我们假装有双重人格怎么样，你有，我也有，面对着你的是这样的姐姐，面对着你另一个人格的，是另外一种姐姐，好不好？”沈今朝笑眯眯问。
系统在空间里啧了一声。
你就宠他吧。
林暮眼神里闪动着欣喜的光，“姐姐真好！”
“那就这么定好咯，我们可以把这个游戏玩得很久，从今天开始，一直一直玩下去，只要小暮想，我就会陪着小暮。”
沈今朝温温柔柔地说着。
林暮冲动地凑近她，像是想亲吻，又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在最后关头羞涩，转而埋首在沈今朝颈间，一叠声地喊着姐姐。
又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可以叫你朝朝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吗？”女孩简直是有求必应。
林暮想了一会儿，脸上的红晕更加重，像是喝醉了一样晕乎乎地靠在她怀里，发出低软的声音，“叫我，叫我男朋友。”
沈今朝挑挑眉，“嗯？”
林暮猛的回神，从沈今朝怀里逃开跳起来，视线躲闪，支支吾吾，“不，不是我，我忽然想起来我有点事。”
少年羞窘又慌张地逃走。
【他真的好单纯。】系统再次点评。
沈今朝笑盈盈地表示赞同，“不知道另一个在这种时刻会不会也这样。”
“下次我们试试吧？”
【朝朝好坏，我好爱。】
事情奇怪又稳定地发展起来。
第二在带沈今朝看过音乐剧之后，在出现时的情绪更激动，跟沈今朝约定了很多以后的出游计划。
假期很快过去，开学时，沈今朝比林暮要早报道几天。
熟悉了环境后，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去作为学姐去迎接。
林暮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新生中间的沈今朝，忙拎着包过去。
听到都在叫学姐。
心情一下坏起来。
沈今朝很受欢迎。
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，见沈今朝一点都没注意到他，气呼呼地拎着包转身就走。
等到沈今朝应付完其他新生脱身出来后给林暮打电话。
打不通。
然后在花园找到少年。
林暮坐在花坛边，很是生气地揪着手里的玫瑰。
旁边已经有十几枝玫瑰被荼毒了，揪掉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。
沈今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站在他身后，听少年的碎碎念。
“喜欢我，不喜欢我，喜欢我，不喜欢我……”
手里的玫瑰停在了“不喜欢我”，林暮气得扔到一边，又去扯一支，继续碎碎念。
【他好幼稚。】系统都要看不下去了。
沈今朝笑吟吟地歪头，“很可爱呀。”
系统选择闭嘴看。
第二终于忍无可忍，提醒了这个伤感春秋的蠢蛋。
少年猛地跳起来差点摔倒，转头看到沈今朝，倒吸口气退后几步，“姐，姐姐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哇。”
沈今朝看向他手里残破的玫瑰花。
少年欲盖弥彰地扔到一边，“我在地上捡的。”
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沈今朝忍不住笑起来，“我还以为小暮生气了吃醋了呢。”
“才，才没有，我是个成熟的成年人，不会因为姐姐的工作而生气，也不会因为姐姐招待别的新生不理我而吃醋。”林暮飞快道。
沈今朝哦了一声，像是松了口气，“哎呀我本来还担心小暮会吃醋，现在看小暮果然是懂事的弟弟呀，那我可以继续去工作咯。”
“午饭的话大概要跟其他人一起吃，小暮可以自己解决的吧。”
少年呆呆地看着她，伤心又失落，“啊？”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得赶紧过去，先走了。”沈今朝冲他摆摆手，转身走了几步。
忽然被整个抱住。
少年从身后拥住她，垂头贴着她，声音低下来，不似平时的活泼清朗，“可以不要去吗。”
少年将她抱紧了一点，搂在腰间的手臂收紧，连语调都黯然下来，“我也想要姐姐陪着。”
“我吃醋了，我生气了，我嫉妒他们，所以，姐姐可以陪陪我吗？”
林暮的身体紧绷，说完这些话，空气都安静下来。
他像是等待某种审判，心高高地提起来。
尽管懊悔，忐忑，但是他不后悔。
想要告诉她，他的占有欲。
然后，他听到女孩的笑声。
先是一点轻轻的笑，而后是一串止不住的。
少年愣住，有些懵。
沈今朝转过身，眸间染笑，抬胳膊搂上林暮的肩，“好可爱，小暮。”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林暮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陪着你。”沈今朝从他衣角摘下沾着的玫瑰花瓣，然后作乱似的，放在少年的唇瓣上。
精致漂亮的眉眼，将玫瑰花瓣都艳压下去。
沈今朝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，轻轻吻在那片花瓣上。花瓣吻，轻柔，浅淡，却又回忆绵长。
林暮怔住。
女孩抬手，挡住他的眸，又碰了几下，让薄薄的花瓣沾在少年唇上。
而后退开，笑起来，“小暮，很漂亮。”
少年忽地回神，动了动唇瓣要说话，花瓣掉下来，被少年飞快接住，而后又按在唇角，另一只手搂住沈今朝，低下头去凑到女孩脸边。
眸光灼灼。
想要再来一次的请求，非常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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